第(1/3)页 陈阳的声音如大提琴般低沉沉稳,每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,“但是——”他突然提高音量,让所有人都为之一震,“这里有个最大问题!” 陈阳停顿了一下,这短短几秒的沉默仿佛世纪般漫长,目光如激光般在佐藤和威廉姆斯脸上停留了整整一秒,看着两人脸色从红润变为苍白,然后缓缓说道:“袁世凯这个所谓的皇帝——” 他嗤笑一声,“仅仅当了 83 天!83 天!连一季度都不到!” 拍卖厅内瞬间爆发出一阵抑制不住的轻笑,有人用手捂住嘴巴,肩膀却在颤抖;有老收藏家直接拍桌大笑,连眼泪都笑出来了;甚至连一向严肃的霍夫曼都忍俊不禁地摇头。佐藤的脸色瞬间变得如白纸般僵硬,仿佛被人当众扇了一巴掌;威廉姆斯的眉头狠狠皱起,额头青筋暴起,显然万万没料到陈阳会用如此直白而犀利的方式开场,就像一记重拳直击要害。 陈阳根本没有给他们任何插话或反驳的机会,趁势继续进攻:“就在这短得可笑的 83 天里,景德镇的工匠们接到了紧急命令要烧制御用瓷器。” 陈阳一边说着,一边摇头苦笑,“你们能想象吗?平时制作一件精美瓷器需要数月甚至数年的精心打磨,而他们却被要求在如此仓促的时间内完成如此重大的任务!结果可想而知——工艺粗糙,质量低劣,简直就是对瓷器工艺的亵渎!” 他高高举起旁边一只瓷瓶,让拍卖厅顶部的射灯光束完全照射在釉面上,那原本应该温润如玉的表面在强光下暴露出无数瑕疵,随后他的食指如外科医生般精确地指向瓶身的一处明显缺陷:“诸位请仔细看!这釉色斑驳不均,如同打了补丁的破衣服;胎质疏松多孔,简直就是豆腐渣工程;烧制温度严重不足,导致整个胎体发脆易碎,别说传承百年,恐怕用力一握就会粉身碎骨!” 他停顿片刻,声调突然变得尖锐,“最关键的是,敲击它时发出的声音沉闷如死,毫无优质瓷器应有的清脆悦耳之音!” 霍夫曼心领神会地从助手手中取过一枚精致的小槌,恭敬地递给陈阳。 陈阳接过小槌,在众人屏息凝神的注视下,轻轻敲击瓶身中部,果然发出一声如敲击木头般沉闷的“咚”响声,那声音在安静的拍卖厅内显得格外刺耳,与人们印象中优质瓷器应有的清脆“叮”声形成了鲜明对比,如同判决书上的最后一锤。 佐藤的脸色开始从苍白转为蜡黄,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,他的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;威廉姆斯的太阳穴青筋暴跳,额头上渗出如雨点般密集的汗珠,两人如同被雷劈中般,不约而同地转头看向自己刚刚花费巨资拍下的那件瓷瓶,眼神中满是恐慌和绝望,拼命想要从那些瓷器上找出任何能够反驳陈阳的证据,哪怕是一丝一毫的希望。 陈阳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,他如同审判官般威严地翻转瓷瓶,将底部完全暴露在众人面前,那里赫然印着四个大字——“洪宪年制”。 “看看这底款!”他的声音带着不屑的嘲讽,“笔力软弱无神,如同病人的颤抖签名;釉色浑浊不清,仿佛蒙了一层厚厚的灰尘;这种工艺水准与真正官窑瓷器的精美绝伦相比,简直是天壤之别!” 陈阳手指如利剑般精准地点在那几个字上,“更重要的是——”他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而充满讽刺,“袁世凯很快就被全国人民的愤怒浪潮淹没,被迫取消这场闹剧般的帝制复辟,并在数月后在屈辱和绝望中死去!” “这些所谓的'御用瓷器'根本没有机会踏进皇宫半步,更别说被皇室采用!它们最终只能大量积压在景德镇的仓库里吃灰,后来被商人们当作普通的商品瓷廉价出售,连普通百姓都懒得购买!” 拍卖厅内一片寂静,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聚焦在陈阳身上,就连原本窃窃私语的收藏家们也停下了交谈。佐藤的内心此刻如遭雷击,他原本的得意洋洋瞬间化为乌有,脑海中回想着自己刚才那副专业的模样,现在看来简直就是个笑话。 威廉姆斯的心跳声在胸腔中轰鸣,他感觉自己的专业声誉正在众目睽睽之下土崩瓦解,额头的汗珠越来越密。 陈阳的声音在这死寂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而有力,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感,如同法官宣判般冷静而精准。因为他说的这些东西,这些在座的收藏家,几乎都可以听懂,哪怕你不懂瓷器,一名在位仅仅83天的皇帝,能有什么历史意义? 那些关于洪宪瓷的专业分析,就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匕首,直刺威廉姆斯和佐藤内心最深处的恐惧和羞愧。他的声音清晰而有力,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耳光,狠狠抽在佐藤和威廉姆斯的脸上。 “在我们华夏收藏界,”陈阳环视四周,声音带着一丝讥讽的意味,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,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,最终如两道寒光般钉在脸色铁青的佐藤和威廉姆斯身上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