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老师遵从孔夫子有教无类,门生众多却大多是寒门学子。 京中世家林立,他们挤不进来,只得去地方任职。 如今留在京中的,除了在下,都是些三省六部中的从属小官。” “今日朝堂之上,我也看得出来,庄晋在南安国只手遮天,几乎没有官员敢违抗他,你又准备如何带领文官清流同他对抗?” “文死谏,武死战!我们文官即便力弱,却还有一条性命可以拼。” 乔毅这番话,让言氏一族无比感动。 赵婉兮瞧着他神情坚毅,这番无畏之言倒是真心。 “难不成,你想集结跟你一样不怕死的自诩清流之士,去朝堂上以死相逼,让陛下惩治庄晋吗?” 赵婉兮冷笑一声,“当真是读书读傻了!” 乔毅被她这话刺痛,“我等愿为大义牺牲,公主缘何嘲笑于我?” “你以为死了你们几个,南安就能变天了? 只有活着,才能去搜集庄晋错处,才能壮大自身实力,最终一举歼灭奸人,死了就只是死了,唤不醒如今朝堂这群冷漠之人!” 青砖剥落的言府庭院里,乔毅的皂靴碾过石阶裂缝里的碎冰。 他望着竹帘后昏睡的言淳,喉结重重滚动——老师素灰中衣渗出的血渍,像泼在雪宣上的朱砂。 “乔大人来得倒快。“ 玄铁护腕撞得门环叮当作响,冯远征抱着药罐侧身而入。 赵婉兮檀色裙裾随即扫过门框,腰间玉佩与软剑穗子相击,发出碎玉般的清响。 乔毅呼吸一滞,三日前城楼上割断红绸的金簪寒光,又刺痛了眼角。 “公主殿下竟纡尊降贵来这陋室?“乔毅指节抵着案角发白,条案裂缝里嵌着半块松烟墨。 他记得那日赵婉兮立在城门箭楼,朝阳将她的银纹束腰映得雪亮:“本宫宁嫁山河,不配朽木。 “此刻她发间木簪在烛火下泛着幽光,竟比凤冠更灼目。 冯远征突然闷笑,铜盆里的药汤晃出漩涡:“听闻庄贵妃往乔大人书房送了十二颗南海珠? “他刀鞘上第九道新刻痕泛着青,恰是言淳这月遭弹劾的次数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