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像那种给低位妃嫔治病的,他自是没印象。 被点名的刘太医微微顿了顿后,上前跪行一步,“臣在。” 嬴湛的目光扫了刘太医一眼,“将你近日开药的方子拿给曹御医瞧瞧。” “只是给柳才人开药的方子吗?”刘太医淡定地问。 嬴湛:“全部。” “是。”刘太医应了后,就从身后药童的药箱里取了好几本册子。 那般从容淡定的模样,看起来不知有多坦荡。 曹御医接过册子后,细细翻看了起来,甚至把那药渣包也检查了一遍。 过了良久,她对上首的皇帝道:“皇上,刘太医近一个月开的药方并无异常,而他给柳才人开的药方,以及在倾医阁抓的药,也都是正常的。” 宫里不同的人,治病找不同等级的大夫,拿的药也是有所限制的。 低位妃嫔和宫女生病,只能拿最低等级的草药,且都会在药库记录。 能治就治,不能治就放任自生自灭。 只有皇嗣、高位妃嫔、太后、皇帝生病,才会动用最好的御医和草药。 否则的话,如果任何人病了都倾国之力去治,倾医阁与国库都承受不来。 同时,也能防止药库的人偷拿草药。 而刘太医这些日子开的药方,都是些最普通的药草。 就连给柳才人开的安胎药,也是最简单的草药。 嬴湛听了后,蹙眉问曹御医:“刘太医给柳才人开的草药里,可有藏红花?” “没有。”曹御医回,“但柳才人的安胎药里却有藏红花,这便是奇怪的点。” 嬴湛眸光微转,“曹御医,你再给柳才人诊脉看看。” 曹御医点了点头,就走到柳才人跟前,蹲下了身子。 在柳才人看来,倾医阁的所有大夫都不值得她信任。 可这是皇帝下的令,她只能忍着心中的反感,将手腕递给了曹御医。 不一会儿,曹御医朝上首的皇帝作揖。 “皇上,柳才人的脉象并无异常。当然,如今距离柳才人落胎已经过去好几日了,即便当时有问题,现今也诊断不出来了。” 一听说什么问题都没有,柳才人不相信地道:“不可能,我肚里好端端的皇嗣都没了,怎会诊断不出来?” “且我就是喝了刘太医开的安胎药,这才落胎的!后来我一查,那安胎药渣里居然有藏红花!” “我看你和那刘太医一样,都是倾嫔的人,你们帮倾嫔毁灭证据还差不多,又怎会替我查出证据来?” 柳才人冲着皇帝道:“皇上,倾嫔她在倾医阁一手遮天,倾医阁交她手上迟早会坏事的!” 刘太医:“皇上,臣冤枉,我根本就没给柳才人开过藏红花,药渣里又怎会有藏红花?” “且那药渣都是在柳才人院子里熬的,期间谁动过手脚也不一定。” 这话意思很明显了,有可能是别人后期把藏红花加进去的,也有可能是柳才人自个加进去的。 曹御医:“皇上,臣是清白的,倾嫔娘娘更是清白的。” 嬴湛只是扫了柳才人一眼,“你这也不信,那也不信,还来找朕伸冤作甚?自个在心里判案不就得了?” 第(3/3)页